LKK的心血回憶錄

日前接獲一短訊,傳至手機中,約某時至某地面試,當赴該地時發現是一美語補習班,面試人員見面,履歷表都沒看,便告知另一時間先上課,再決定是否錄用,心想落座後椅子都沒座熱便將我請出,不知為何如此之心急,指定日到後,再赴該址,不想已有數十人已在該址排隊,一一進入後,簽到並發下一識別證,依指定上樓,只見諾小之房間,擠了將近百人,冷氣開的奇冷,主持人不斷的解說上課之規定,聲音開的奇大,使得耳朵有些受不了,終於時間到了,當主持喊出主講人出場時卻不見該員出場,只見主持人一再鼓譟用掌聲請出,此時心中已知此恐是一直銷之手法,終於此員出場,是一近中老年之人,在後之三四小時,滔滔不絕之理論中,不見有何精闢之理論,只是不斷的高聲喊叫,看上去只是一演員.終於在最後一小時方道出為一直銷公司,果然當此員一說出口,在座之人已開始離座,此員還道出謝謝離座之人,將後市讓給我們獨做,當再度回到話題後,此員詢我之意見時,我只回了通路與銷路,此員嘎然無聲,最後草草結束,全體上課之人立即匆匆離座.
返家後小犬詢問情況後,便以勸慰之口吻告知,以您之齡已不可能有人用之,想想過往多少次之失敗,又多少次之詐欺,還不認命與服氣.心中一陣抽慉,果然;自美歸來以六七年了,每每面試之工作,都是非如所願,甚至有時該面試人員,反被我答詢後羞得面紅耳赤,不敢多言.更而有些公司,在面試前便遭拒,還取出車馬費,因公司規模頗小,余不敢收而告退,更甚者是某次至某大型公司,應對都很得體,但是最後卻發現,該公司自己錯誤,行至今日華法齒搖,雖拜讀多位名人所著之著作,同仁也極力加油打氣,勿灰心續努力以赴,但是;心中還是想著小犬之勸慰語,認命吧!服氣吧!我是否該聽從?

同仁再度傳來一篇文章,寫著老人之悲歌;『怎麼還不死啊』悲啊!
*撐*-------

日前接一已退休許久之長官,傳來數篇文章,不想打開後,發現此數篇文章大都屬舊文了,早在居美其間便已拜獨過了,此次她卻當至寶傳來.心想恐是過往總是斥余思想過灰,幼稚萬分.不想行至今日,日薄西山,她與家姊年齡相彷,當她知曉家姊蒙主寵召後,並自身也眾疾上身,再也身邊友人一一離世.終於領悟為何有人常唸道『怎麼還不死啊?』只告知要好好維護健康,並道已準備好了隨時可走.觀後令人鼻酸.
文中寫到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,從出生便直往墳墓中開去,中途有人下車,也有人上車,車上的乘客,只不過是一場緣來比喻,其中有家人,有友人就如姻、世、親、寅、學、友、鄉、黨、團、社、戚、族、宗等等,最後一句族繁不及備載.此篇文章曾被做成卡通片,教育頗深,告訴人們每一個人都是要面對死亡,只是早晚.並且在人生的路上,有人一路陪同你,有人毫無接觸便如浮萍般,轉眼便消失.但是此思維在人生巔峰時,不會被接受,而告知之人只會被譏為無知,不想當老之降臨,思起此話時不覺潸然淚下.在基督教之歌曲,有兩首歌;一是愛的真諦,一是野地的花,曾經有人在教堂中聽後,感動落淚.此應是相同之理吧!

許久未再接到面試之通知,某日突在電子信箱中接獲通知,告知時間地點,於是於指定時間赴約,不想該應門之人,約是小犬們之齡,當我報上姓明並告知來意後,只見他面上一陣抽慉,便引我入內,並非常有禮之奉上茶水.不久便進來一位與我年齡相仿之男士落座,未遞名片也未自我介紹,單刀直入便問何人通知您來此?幸而余有準備,將通知熟記於腦中,當我報完後,此人仍不信,並讓出電腦位置,要我將通知秀出,當我將通知秀出時,只見二人四目同在瑩幕前細看,觀後便座回原位,方告知此乃一外包之公司,乃銷售信用卡業務,於是再詢余是否有信用卡,當我告知無時,一旁工作人員立即道您是否有需,吾等可立即辦理,不想當將資料輸入後,兩人開始竊竊私語,並指著瑩幕指指點點,於是轉身告知您之信用卡無法申請,再而此工作尚需層鋒審核,因此請回去等候通知,余心知此乃又一次之失敗, 心酸又再一次湧上心頭.
返家之路上,見一保險公司設一攤位,一位小姐頻頻向我招手,並連推帶拉的將我扯進一位置,又敬茶又遞表格,並口若懸河般的告知保單情況,當她介紹完後,並詢是否有意願,不想當我告知有前所買之保單與現今所須時,只見所有服務人員全無聲,似一佛像般呆在一旁不語,一位服務人員慢慢道出;您所須臺灣目前尚無,國外可買到,但是價格非常之高,我則笑而不語,最後只得請我離去.

最近新聞媒體報導了許多名人,無論國內與國外紛紛辭世之消息,聞後剛開始有些心酸,但聽多了也就一一平靜的接受了,這只是每日離世之一部分罷了,那些沒名的,眾生萬物死的又有多少?誠如某宗教家所言『有生便有死,以此生死循環』
日前同仁傳來一篇文章是某宗教家--大寶法王——噶瑪巴千諾所著,內容提到人生都是夢,人生所擁有的只是一場夢.文中所用之言詞,像極了過世前之親友所用之言詞,許多親友在臨終前,每每在探望時,不是道怎麼還不死啊?便是我的夢為何還不醒,每次當我張開眼睛便是如夢般,全身都好難受啊,有宗教信仰的便是祈求快快離世,無宗教信仰的只是自言自語,怎麼還不死啊!瞭解的覺得心酸,不瞭解的卻在背後譏此人病入膏肓胡言亂語.當知者警告譏人者千萬不可有此行為時,卻反糟漫罵,不想不數年,此人亦罹病,轉眼也是病入膏肓,也頻頻道如上述之言,使得我不敢多言.一旁之友人亦不敢言,當我們離去時,在返途中眾人異口同聲道;難道此乃汝常道『千笑萬笑隨後就到』而我更不敢言.害怕報應上身.

許久未與家姊通訊,日前在電子信箱中見家姊傳來訊息,告知某時會用電腦視訊通話,於是在尚未到時,便將網路打開準備通話,不想電話突然想起,心想不妙,萬一來電人長談恐悟家姊之通訊,當我接起電話,卻是家姊來電,謂為何無法接通,是否是未開網路,余心知恐是不識操作,於是告知勿急,由我這接通過去,終於幾秒便接通,影像也清楚顯出.
家姊詢為何許久未有訊息,並又詢在臺長輩是否知大姊去世之事,我則一一回復,未有訊息原因是,身體有些不適,只要服藥多休息便好,至於長輩已去探訪時一一告知,長輩得知後都是無法接受,尤其舅母,自幼見家姊雙生出世,戰亂夭折一,大姊而生存下來,不想卻仍是先走一步,自嘆今已是近期頤之年,白髮送黑髮有所難忍.仍是口中唸道,為何不死啊!二姊聞聽後也是鼻酸.

覓職已近十年了,仍無所獲,只能怪自己無能又才疏學淺,見同學有些仍在職場馳騁,有時用網路聯絡時,用羨慕之言語稱之,卻引用我常用之北方俏皮話回之,並譏回要我試試看,不累出半條命,恐也早已西歸.使得我無言以對之,並舉出已歸天之同學,看他後;再想想自己,值得嗎?但是我心中仍是那萬般之不願,他卻一句等死前你就會同意了,而我卻回一句,問題是我還沒死啊!
終於某日公家之人力機構來電,接至訊息後火速趕往該辦公室面見服務人員,當該服務人員取出表格填時,我立即發現是多年前應徵過,而因年齡過高而不被接受,當我告知時該服務人員與主管,但他們一同告訴知,現已立法不得有年齡歧視,並現該公司要求高齡之人.於是填好表格,並與對方公司約好時間,準備面試.返家後一再在網路中探尋面試技巧,問題之應對.想將最好之一面表現出來,並將當之時事與新知全都予以觀察並再看看網友中之批評與見議,全都裝進腦中.終於時間到了,我盛裝整理,依約至指定地點,不想當我表明來意,該服務人員先是驚奇之眼光看了我一眼.不但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,而且嘴巴好似忘記閉上,當我再喊一聲時,才冒出一句服務人員臨時有事,今日不面試,您把資料給我們,三日必答覆,我又相是一洩氣的氣球離去.但我並不死心,行至一旁,找一無人之所立在一旁,平靜一下心情,不想見一妙齡女子,一路走進,並坐下遞上資料與該員該始面談,我已心知肚明,迅速離去.

今歲為先嚴去世三十一載.先慈過世十一載,清明祭掃時,發現有多處之損傷,雖不是非常明顯,但也是些許之不雅,在離去前央求修膳,當該陵園之管理員,聽愛妻一一說明損傷之情後,本想收取費用,但當我提起該園之草創之某人時,此人停頓數秒立即道出免費修繕.並告知次月可開始修護,並會以電話通知,不想次月中詢,卻未見來電,愛妻小犬不時提醒,果不其然,去電後告知,因修繕過多仍未排上,但在細詢與閒聊中,此人突然止聲,立即告知馬上動工,謂一周內可修繕竣工.次周電詢時告知已完工,可來陵園視察.
因多年未搭公車前往,過往之公車都已不復見,現都由小犬開車前往,只好用電腦查看,終於看出端倪,立即出發,輾轉搭乘,終於抵達離陵園最近之公車站,下車後再攔一計程車,本以為該司機恐不識路,不想該司機熟悉該陵園,謂每年清明都有人包此車前往,並應允予以優惠,一路之上閒聊煩惱身後之事,當我告知死後又有何?不如塵歸塵土歸土,火葬後撒向大海與天際.此司機也道出,其清明之祭拜只到祖父母,再上已多年未去祭拜,也不復記憶在何處了,並今祭掃之墳已破敗不堪,並道活人都苦不堪言,那能顧的了亡者,聞聽之後心酸不已,吾家若非愛妻協助整修,恐是與此司機同.也印證前所應徵之某禮儀公司之人員,告知下葬後至多五十年,便會成一無人聞問之荒冢了.

不知是神的安排,還是如何.在網路中發現多年不見的一位同仁.現恐已是近七十之高齡了,在四.五年前之電視接受訪問.娓娓道出她之遭遇,為何提前退休.退休後又走向何處,又如何接觸了宗教,而走向了為宗教服務之行動.在聽她之道出為前因時,我這數十年之交之老同仁,觀後都有些傷感與鼻酸,居美其間,許多同仁致電於美,與我閒聊告知些許之,但我總抱著半信半疑之心態,不想當我自美返國探親,許多同仁再次告知.於是親訪探望,她卻不願多加詳述.只是詢余在美之生活與稅之問題.當她得知所得幾乎都被稅與健保所吞時,方知其子女在美生活之困苦後不再多言,余也不敢再多詢下去.
共事其間她是一好同仁,經常協助其他同仁,在辦公室中總是聽見她爽朗的笑聲,樂於助人照顧下屬,有時其子女來辦公室時,可看出其家庭是一甜蜜美滿的.在電視節目中聽她道出;最令她滿足的一件事便是逛超市,孩子們與先生一起選購物品,當推車堆滿了物品,等著她結帳,當她付帳時,心中的快慰無法形容.回到家中一家人在一起,更是讓她開心.不想先生走錯一步,讓家庭變色,她曾企圖拿把刀想把他先生與自己一同了斷.幸而她走進了教會,慢慢的她學會了寬恕,終於一步一步走出了陰霾,離開工作後再走入職場之第二春.不久她仍放不下家庭.依然辭去工作再度走入教會做義工.她言到在他最小的兒子將完婚時,牧師告訴她妳可否重新接納妳的先生.因為基督徒之夫妻,是不可分開的.經上寫的『神配合的不可分開』,於是她與其公子,一是新婚一是複合.當日她感動的從頭哭到尾.

許久未探望多位長者,於清明後擇一空檔一一探訪,並告知家姊之事.心中均有些恐懼,畢竟都是近百齡之老者,不知能否承受之白髮之人送黑髮之事.因每每探訪時都是同樣的言論,總是言『為何還不死啊!友人全都走了,我好難受啊!』聽後總是有些心酸.
在探望首位時,因剛好外出,本想作罷離去,不想卻見老人家,被照顧者推著輪椅歸來,只見她老人家頭低著,狀似睡著般,當她抬起頭來,觀察我許久,問著一旁之公子,此人是何人？為何來此？過了許久方憶起,呼出余之姓名,趕緊與我握手寒暄,久久不肯鬆手.閒聊中一一問候家中每人,當得知家姊過世時,先是一驚便茫然不語,便悠悠詢之情況,最後卻道出又走了一位,連晚輩都走了,我怎麼還不走呢?接著她便詢問另一老者,當我告知此人仍然健在,並接著我就要去拜訪這位老人家,於是便開始比較,因都是百齡之人,比健康比年齡.使我這後輩一一訴說時卻不覺莞爾,因為一位已座輪椅,一位沒有,卻是拄杖而行.一位記憶很好聽力卻差,兩位老人相比之下,有如相差不遠之感,只在伯仲之間.